2012年12月31日星期一

20121231

我總是忘了自己許了甚麼願,或者是我從小都沒有甚麼強烈得非它不可的願望。

學會了很多。通常接下來潛台詞是「付出了很大代價」?竟然不是……賺到了 :D

雖然前進的速度開始有點放慢了,但前面總有突破點的。

2012年11月11日星期日

20121111

如果我說我是在打標題時才知道今天是光棍節,而不是故意挑今天來寫,有幾多人會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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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社交圈中信任級數最高和次高的人也應該知道我大約的狀況,大約可以用昨天我選擇關在家處理沒完沒了的公事和遊戲去間接描述。

有些人總是扮作長不大,為了逃避一些事。按照這個定義的話,我想我也是的。我知道自己的最壞情況是跟家族完全分離,而當我有一些每次見面只有傳教、忽然一頭栽進教會甚至跟教會中人結婚的親友,又有不知道自己在說着他們自己也不了解意思的話,而且每說一句無異於往我身上插上一刀的家人,所謂脫離我那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可能是個很現實的假設。我懷疑當中有些人也跟我一樣在逃避面對那個隔著重重迷霧的事實,因而選擇跟我一起演戲。

我說不上非常愛他們,但我知道他們當中最少有一些人是愛我(或最少關心我)的。不談「害怕失去」,我在十六七歲開始已漸漸淡出所謂的家族聯誼,其實已經說不出有或者沒有這個家族的分別有多大。

我從不害怕外面的世界。樂觀地看,在外面的世界愛與恨總能拉出一個和,而且辨人讀人的技巧是練出來的,斷不可能拒絕一切社交而自以為這樣就不會引狼入室(歷史告訴我們關在無菌室中欠缺社交抗體的人才是受害高危)。我明白我對某些人來說是個特例,我能理解他們如何無路可逃,而我的運氣實在太好。歷史也告訴我們活在外面的仆街就算如何仆街也好,終有一天會離開你的生命(或最少會換個人物再登場),我怕的不是自己遭遇到甚麼,而是我的家人。如果我從那些人的生命中消失了,而且消失前仍是個不需要考慮這些問題的小孩呢?

已經想不出如何結尾,像這篇一樣。

2012年10月16日星期二

20121016

其實有別的事壓在心頭,從兩個月前到今日事態越演越烈,竟已接近無可挽回,此處略去我不想現在交代也不想自己交代的那些來龍去脈。

關於我家,其實從來沒有甚麼家庭活動,充其量只有一家三口一起被挑起做某件事的那根筋,例如大掃除,現在好像比較流行稱作斷捨離來着?(好吧我知道是兩回事)

每次起因都是我那個有亂丟別人東西習慣的老爸又把我媽的東西丟掉。

然後我媽發現不見了需要用的東西時抓狂,特別是那種沒個一兩年也不會想起要用的東西,例如筆記和書。

於是我媽抓狂翻找全屋每個角落。東西找不到的機會高達八成,但是途中會翻出一大堆大家不知道要不要但塵已經舖了1 mm的舊雜物……最後就是我爸跟我(主要也是我)逼着配合巨輪的步伐,以不立即下決定就會被斬首的速度一起丟東西,因為巨輪還未停下來就是有人還未死心,所以陳年雜物只會一直被翻出來嘛。

當然也可以換個角度解讀,到最後我媽應該早就忘了翻箱倒籠的初衷……還真是只有「適當」的人產生「適當」的化學作用才可以達成的不定期活動。

這樣應該了解為甚麼我會在這邊敲文了吧?回家後寶貴的兩小時沒了Orz

(拉岸瘟腥小劇場畢,下台一鞠躬)

2012年10月6日星期六

20121006

像是某根線斷了般精神完全脫力的日子過了三天,可能有一星期,我不曉得。

說是要面對明擺着打不贏的對手不如自暴自棄,時限到了就不反抗受死麼?這樣解釋不了我連其他學習或具生產成份的興趣都毫無動力進行,有時覺得自己偶爾厭了做某件事可以立即將精力轉移到別的技能上,不至於浪費自己,現在看來也不是厭了某事或覺得打不贏這麼簡單,儘管我也不是為了這種目的而在專長或嗜好上開上十幾門。

總之這刻脫力也跟不戰而降沒甚麼分別。就算想回到從前,也好像已經過了黃金時間一般。

連形容下去都懶得了,在我記憶中我好像沒頹廢得這麼徹底過。對這狀況「我」正在頭痛但也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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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N站,漣漪其實到今天仍然存在,偶爾會有人發e-mail到我的舊郵箱。

不經不覺快十年了,如果說時光飛逝,時間在這世界不同角落流動的速度應該不是均等的,而且差很遠。我們早知道上一代完全無法想像我們的形象,而我們也無法想像比我們小五年或十年那下一代的樣子,而我們最少是明白這一點的,也慶幸我們應該能見證並尚有足夠認知去理解他們。我所沒想像過的是,有些事物可以變得很快,而有些「追不上時代步伐」的事物可不容易被時代洪流完全沖走,它們甚至不需要甚麼堅韌的意思抵抗時代,只是時代的力量沒有大得足以用同一力度推動整個世界而已。

這世界真的很大很大。

2012年6月16日星期六

20120616

剛好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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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社交自殺的念頭,正確來說特別想砍掉的是Facebook,在每日浪費在社交網站的時間而言就數花在它上面的浪費得完全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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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刪掉幾百字容易引人誤會的話。

餵狗吃朱古力的話狗會死,而絕對不能用「朱古力人吃了沒問題」為無知的理由或藉口仍然去餵狗吃朱古力。

在現實生活中我見過太多「狗吃了朱古力會死證明它本來就不正常」「我們都吃朱古力為甚麼你不吃」的普通人,更多的是「你不吃朱古力啊啊不知道為甚麼覺得你面目可憎你肯定是個曾經殺人放火而且瞧不起窮人病人的混蛋」……如果你讀到這裡有囧到的話,那你應該懂我的心情,接下來的潛台詞或劇情發展應該不用多說。

那麼這些所謂普通人世界觀之中應該從來沒有「其他類型的人」(或生物,如果我要貫徹自己的比喻),而且施加在其他類型的人上的各種精神暴力統統會用「人可以吃朱古力,吃不了的話是你有問題」合理化,不論他們有沒有看過狗吃了朱古力的結果。跟完全的排擠異己有不同的是,這些人能坦然面對別人不吃大蒜或者父母離異甚至有愛滋病,卻往往無法自主地排斥不同的精神面貌或生活方式。

當然我再跟所謂普通人談這些問題時,即使是最善良的人都只有解讀成「喔你不喜歡吃草菇那我們知道了」的程度,而不知道這個吃與不吃是精神結構使然的習性,而不是可以去「遷就以彰顯情誼或犧牲精神」的習慣。再接下來每每使我不知所措的是,這些人總是從妄想發展出實質的示威行為,比如得知插班生成績很好就可以在素未謀面的情況下妄想出別人自負而從第一天就開始擺臭臉,並且擅長將那些示威合理化。記得我說過表面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人很容易吧,將惡合理化是社會經驗增加以及社會結構越見複雜化之下相當容易的事。

這些年來我對這些人那些「從不喜歡演化成實質行動」幼稚行為礙事的怨恨漸漸轉化成很多我無以啟齒的事實,例如我懂得怎樣跟精神面貌不同的人相處,我很清楚人並不只有一種,而普通人抱擁不放的那一套(僅有一套)足使所有情誼都不會長久而且脫離現實,即使他們常用自己曲解過後的「聚散離合」「合則來不合則去」去解釋那些自己親手製造的冬去春來。當然這種事實普通人會解讀成甚麼(而且再產生甚麼新的扭曲)也不用多說,最少我知道那只能是必然會出現而且我懶得去收拾的麻煩。

於是我就只剩下一句對白:不要嘗試合理化自己的惡,承認自己的不喜歡,想清楚如何表達不喜歡才合乎禮節。這裡的禮節不是禮貌,而是儒家所說那種「發而皆中節」。所謂禮和節都是指表達情緒的恰當方式,相比起被普通人強姦了一千遍的「禮貌」「態度」,不願理解和面對自己的思想、不懂得用正確的方式去看待和表達才是妨礙所有人得到快樂的根源。而令人費解的是,普通人即使表面上看起來直腸直肚,到了某些關口總是又如魔咒一般落入那種精神扭曲,甚至學會用自己的有話直說搏取信任包裝這些扭曲,這又更令我連這一句都不知從何說起了。

2012年5月16日星期三

20120516

忙到覺得自己no life……

算算自己工作外要做的就是做遊戲和寫字,要學的就是(排名暫時不分先後):

日文 - 我看日劇真的是在學日文(被巴)
德文 - Duolingo很讚,學德文或西班牙文的朋友可以去要個invitation
某種程式語言 - 課程設計無從評價好壞的Codecademy,只能說課程很少寫完整code的反覆練習
學小學雞的JavaScript,其實對我慣用的RM系列來說,最有用的是RGSS跟它的老爸Ruby……

繪圖不是我這種又窮又不是學生的人學得起的吧(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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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研究說多看Facebook的人容易自卑,大概是人人都將其最膚淺平面的幸福/不幸放上去,旁觀者總是抓錯座標去量度自己的人生。
如果說看Facebook的人總是低估自己的幸福度,那我應該比我想像中更幸福了吧……
↑這種犬科的思維匹配的名字是CopyWolf而不是貓科的CopyLion

2012年5月12日星期六

20120512

字寫出來自己也看得心煩。這叫本座的恢復碼字大計怎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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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我有一些可統稱為summer blue的夏季症候群,雖然稱作summer sloth好像更貼切,但終歸還是比sloth更糟更絕望一點。總是被一種名叫茫然的熱空氣包圍,不事生產也只是外在觀察,恐怖在從思緒到感官都凝滯到像是不存在似的,覺得自己空蕩蕩沒靈魂得連沒靈魂這回事都沒感覺。

對,上面這東西我相信因為其抽象程度看起來應該很中二,但我也相信這是summer blue最確切的描寫,連原因都找不到,或者當你找到個原因比如說天氣很熱空氣不流通時,你的腦袋也會啪搭一聲用力將這些原因脈絡等等能激發思考的東西甩出去,像貓(或者人)睡覺翻身一巴掌拍在床上一樣,無心又無意地警戒走近自己的人別想越雷池半步……簡單來說是無法思考到連情緒波動都近乎沒有。

相反在冬季對所有事物的感覺特別強烈,思考也好像特別靈活迅捷。沒有冬天的寒冷你就感受不到陽光和M記朱古力的溫暖,我肯定某年我在這裡有寫過類似的話。

我懷疑如果我將自己寫字量作個統計也可以得出類似的趨勢。結論就是如果(竟然還有人要)寫書趕書展的話,像我這樣的生物應該在冬天全力寫完存稿……為甚麼這好像違反了甚麼大自然冬眠的定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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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可以寫篇八十後平民gadget史,順便畫點小學雞塗鴉,例如我的第一部MP3機以及那真正意義上第一台搭載iTunes的手機,再加點老爸老媽年代的膠捲相機/大哥大(和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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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寫完看得心煩,寫到這裡又好像沒事了,哎。

我記得我還有個坑未填的,不覺寫了超過一年。The RPG這個坑其實早已經有結局,本來就是短到寫好玩連翻修都懶得的東西。也不暪大家說這是一個我一個在技術上想不到如何好好呈現的遊戲概念,想嘗試先至少摸熟故事的可行性,所以才寫短篇。但到一年後的今日,也只能說句我現在仍然想不出呈現方法,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有呈現方法,但是設定數量必定龐大而且非常多玩家在某刻覺得「我(覺得他)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認知矛盾雷點,故事總有最適合它的媒體,不見得因為它的名字是RPG就代表它必然是RPG王道。再者單是RPG遊戲我手上已經有兩個架構完成度比它高的東西……

至於為甚麼這個坑寫到那裡突然沒填,基本上看看其他地盤的活躍日期就不用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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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自言自語,不管實際上有沒有人看或者我寫完發佈到哪裡,blog相比起plurk或FB之類的碎碎念在寫的時候總是有點分別,思考組織寫下的頻率很不同,可能是像寫原稿紙跟寫單行紙或者筆寫跟鍵打感覺不同那一類東西,文字跟環境之間總有些很微妙的電波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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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遊戲收藏會,詳見G+。

2012年3月24日星期六

20120324

轉眼三月,事繁,外加清規嚴戒,謹告各位碼字界人士,三月不寫必致執筆忘字詞不及義,哪怕寫風花雪月切忌文章間斷……還是轉個口語台,SC LOL可不練,練畫的就要練畫,練字的就要練字,「不練」個幾月,手腕思路可能一退以幾年計。記得在某處發話不開天窗,結果不出一兩月就又是個變卦,還竟然破了個不寫的紀錄,除了少了沉澱想法和更多無益的借題發揮,客觀現實就是語感大不如前,組織力之差更顯然易見。

談我們這代當中稱得上善良的中二病,總有經歷幾個階段。

首先是善惡。

為甚麼不可以把惡人全部消滅?如果惡人都消失了,世界不就美好了嗎?為甚麼善惡到頭不一定有報?

於是我們漸漸懂了罪責、刑罰、輕重。多了有心、無心、可逆、不可逆。黑與白之間有一層灰,不單中二病,大部份人都懂的。對於報應,有人選擇相信以安慰自己,有人選擇視之為無常並接受。總有嗟怨天道不公的人,但若只能反反覆覆只關心報應不報應了無新意,其腦筋之單純而不思進取也異於常人。

善惡背後還有很多,然後想到的是融和。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透進的陽光,天花板灰茫茫的,彷彿只消這樣已看得見整個宇宙。千絲萬縷層次落差,難道絕對沒有一條法則包涵?人類如此多的衝突矛盾、多如繁星的立場又難道完全不可化解?是否有一條可使全人類皆幸福的康莊大道?真理又能否靠眾人之力越辯越明?不是所有事情都總能達到共識的嗎?種種人心的扭曲是否終可撥亂反正?我們被自以為血海深仇竟然化干戈為玉帛的多少個瞬間感動過,又如是般想著全人類最終必定會有坦誠相對的一天,但如何實行呢?

於是我們先學會了著重事實而將情緒放到一邊,支持對的而不諱言挑明錯的,學會不猜度動機、不審視背景、不牽拖拉扯一家大小、不考慮形式而注意內容、不計較勝負卻在乎明理。縱然在此期間,又總有人視語理分析和邏輯為幫助自己戰無不勝的尚方寶劍,不過我們總天真地想著,這樣一條君子至極的遊戲規則,只要守得住就必定能走到對的地方。

再來是我們自以為的立身處世,自以為抓得住進退的金科玉律。

辯論以外,當然還有很多事。有人接受了奮鬥與結果好壞不一定成正比的事實,醫術再高明的醫者亦總有留不住人的時候,然後產生了不論如何絕望仍然以死相搏的強韌意志,不需種種虛假的憧憬作燃料;有人心知行惡易行善難,更知人心脆弱,誓不加諸操控蠱惑,尊重保守不受左右的自由意志;有人戒言慎行,雖以高標準待人,又以同樣或更高的標準對待自己,力保言行一致。總得學會的,是入世的重要一環:誰是練劍的對手、誰是書僮、誰是送飯的。各種人求的是甚麼,不加妄求,好聚好散。

踏入社會,方發現世界的難以改變,在於耗費心力,耗費在幾乎需要完全重塑對方數十年的價值觀:灰色太多,多到即使真正的黑與白出現,很多人仍然以假持平假相對為傲;事實拌動機、立場扣喜好;打從心底信奉付出與回報的魔法,結果拼盡全力卻一敗塗地立即就崩潰,至死不悟……一個字:難;一句話:付出多於回報太多倍。應然嗎?應然!可行嗎?難行。必要嗎?心力也只僅僅夠守住自己一關而已,守己的優先度還是最高的。但守己又如何呢?價值再高卻近乎沒有流通推廣,甚至談不上用得著,終於遺忘自己久未祭出過的崇高,再不將它們掛在嘴邊。

萬幸我們亦終於學會了諒解,明白人的思維缺陷定形後難以彌補、價值觀扭轉亦是多餘,做到了十年前完全沒有想過的一笑置之。回頭一看,當日覺得偶像所做到貢獻的微乎其微,或許已是他或者任何人的百二分努力;又見當日道貌岸然的長輩,利字當頭亦露出狐狸尾巴,而且曉以大義更臉不紅氣不喘,或教你百詞莫辯,或逼你引火自焚,或歪理反覆度身訂造,誓造個晚生今天必定得向前輩斟茶認錯之相,再引個鄉紳百十列席評理公審一週,深知當日所想行惡容易可是絕對沒領悟錯。撇除了相對的大善大惡,剩下的竟然是你對那個人的寛容來自他對你是好是壞,尚存理智者大概仍可分分輕重影響,更多人最終仁義不分,得了情誼失了是非。《單車》寫的矛盾倒還相對地容易理解接受,換別種幫倒忙的搭錯線的打者愛也,應還是不應?就算是戒律也總有個不知道哪裡抓的中庸,是太自我還是太容易被改變?甚至在這之前,日復日年復年與人相處,又有多少原則只能看著對方是誰而想把守不把守?

從小時候就覺得某些偽兒童心理學書籍一派胡言,全以成人的臆測寫成,荒謬如覺得小孩在街上的注意力都放在天空和空氣、而非路邊的石頭和蝸牛。相比起揪出那些混口飯吃的作者再批判其多不專業,我考慮更多的是能不能在長大後仍記住自己某刻的心理,不讓這些親身體驗因為成長而不見天日(雖然以我的不正常光談心理大概也沒甚麼參考價值)。見過比自己大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人,不禁又想自己到那個年紀會否有與他們相同的問題。想趁年輕告誡自己避開那些陷阱,卻又說不定意味著放棄了某些經驗。至少至今仍抗拒操控心理、盡力避免誤會他人,但哪些是禮節政治必須的猜度計算,中間有沒有哪些已是自己痛恨的黑魔法、哪些是精神潔癖、哪些是潛意識害怕失敗的迴避、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的巨大差距,又已經是個擱在眼前的問題了。